张国荣《时装男士》封面，再现青春经典形象

那些年，张国荣用一颦一笑写就的银幕传奇

每年四月，总有一群人会在社交平台上发"春天该很好，你若尚在场"的句子。今年四月一日，某平台推出特别企划，用数字技术还原了张国荣在《阿飞正传》里穿着白背心对着镜子独舞的经典画面。当那个微微驼着背的身影在光影中转身，恍惚间仿佛看见他叼着烟说："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，因为你我会记住这一分钟。"

《阿飞正传》里那件米色风衣也成了时尚界的传奇。有次看幕后花絮，发现张国荣会自己调整风衣腰带的位置，他说"要松垮些才像无脚鸟"。果然，当他叼着烟走过南洋骑楼时，衣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股漫不经心的颓废美。最绝的是《春光乍泄》里那件橘黄色皮衣，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霓虹灯下，硬是把个负心汉演出了让人心疼的脆弱感。

《东邪西毒》里欧阳锋的造型其实最见功力。粗看只是件破旧斗篷，细看才发现领口绣着暗纹。王家卫后来在访谈里透露，张国荣坚持要在沙漠戏服里穿真丝衬衣，"他说杀手也要讲究，汗湿了棉布会显邋遢"。果然镜头推近时，能看到他脖颈处的衣领始终挺括，连被风沙吹乱的发丝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。

现在看《英雄本色》里的宋子杰，还是会惊讶于他把警服穿出了时装感。特别是雨中追车那场戏，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，配着枪套的皮带勒出精瘦腰线。吴宇森说拍这个镜头时，张国荣特意要求把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，"他说人在极度愤怒时领口会发紧"。这种细节的执着，现在想来都让人觉得奢侈。

有时候深夜重看他演的《夜半歌声》，宋丹平毁容后戴的那个面具，据说是他带着道具师跑了三家古董店才选定的。特写镜头里能看清面具边缘有细小的裂纹，他说"这样月光照过来时，裂纹里会透出点光，观众就知道角色还在挣扎"。这种近乎偏执的讲究，现在哪还有人会在意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