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冬雨、刘昊然、屈楚萧《燃冬》海报发布,6月韩国上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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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三个孤独灵魂在长白山下相遇
最近看到《燃冬》公开了韩版海报,突然想起去年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的感受。周冬雨饰演的娜娜站在雪地里回眸的那个镜头,至今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最精彩的是那场三人初次见面的戏。娜娜把浩丰带到韩萧的小餐馆,屈楚萧饰演的韩萧正在后厨剁肉,镜头跟着他沾满面粉的手一路拍到冒着热气的酸菜白肉锅。三个人围坐在冒着热气的锅子旁边,浩丰笨拙地学着用东北话夸"这旮沓酸菜真带劲",韩萧闷头倒酒,娜娜在中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。导演陈哲艺太会拍这种日常里的微妙情绪了,你能从蒸汽后面看到三个人眼神里藏着的东西。
长白山的场景拍得太美了。当他们三个终于踏上雪山,镜头从高空俯拍下来,三个小黑点在茫茫雪原上移动的画面特别震撼。浩丰的皮鞋陷进雪里拔不出来的窘迫,娜娜突然抓起雪团砸向韩萧的调皮,还有韩萧默默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浩丰的细节,这些都比直白的台词更能说明他们关系的变化。特别是那个在温泉里的长镜头,雾气缭绕中三个人终于卸下防备,周冬雨脸上那种释然的表情,配合远处雪山的剪影,把"解冻"这个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韩萧这个角色很有意思。屈楚萧演出了东北汉子那种糙劲儿下的细腻,他总是不声不响地观察着另外两个人。有场戏是他半夜独自在厨房揉面团,镜头给到案板上越来越用力的手,然后突然切到娜娜和浩丰在隔壁房间的谈笑声——这种剪辑太妙了,不用台词就把三角关系里的暗涌都表现出来了。
电影里食物的意象特别打动人。从开场婚宴上的杀猪菜,到韩萧特意给浩丰做的锅包肉,再到三人分食一根冰糖葫芦的特写,每顿饭都是关系的催化剂。记得有场戏是浩丰说起上海的便利店便当,韩萧突然把整盘饺子推到他面前说"尝尝这个",那种笨拙的关心特别戳心。
影片后半段节奏突然加快,当三人在暴风雪中迷路时,所有积压的情绪都爆发了。刘昊然那段关于都市孤独症的独白,配合周冬雨突然的痛哭,把现代年轻人那种"表面没事心里全在漏水"的状态演得太真实。最后他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的镜头,配着逐渐欢快的音乐,看得人眼眶发热。
看完电影走在街上,看到便利店玻璃上结的霜花,突然就想起长白山的雾凇。好的电影大概就是这样,能把某种情绪长久地种在观众心里。《燃冬》最打动我的,就是它拍出了那种寒冷天气里,人与人之间突然迸发的温暖多么珍贵。三个带着各自伤口的年轻人,在东北的冬天里短暂依偎,然后又各自走向不同方向的结局,像极了我们大多数人的相遇与别离。